“任鸣导演艺术研讨会”召开,总结其对中国话
“任鸣院长离开得很突然,这对北京人艺来说,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损失。”北京人艺副院长冯远征认为,任鸣的作品具有独特的风格化,对艺术的追求是不懈的。任鸣平时脑子里想的都是关于戏剧创作、艺术发展、剧院人才培养等问题。同时,他肩负着承上启下的重要责任,为剧院培养了徐昂、唐烨、闫锐、韩清、杨佳音等优秀导演,包括冯远征自己最初做导演,也是在任鸣的鼓励下,完成演员向导演方面的全面发展。“任鸣导演虽然离开了我们,但我觉得他的精神并没有离开,每次北京人艺大幕开启的那一瞬间,我觉得他就在。”
宋宝珍发言。 主办方供图
新京报讯(记者刘臻)8月8日,由北京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主办,北京戏剧家协会、《新剧本》杂志承办的“戏剧就是回故乡——任鸣导演艺术研讨会”在京举行。数十位戏剧界的专家学者、评论家,以及与任鸣导演生前合作的编剧、演员齐聚一堂,在缅怀任鸣的艺术与人格魅力的同时,也对他在三十余年导演生涯中创造出的艺术成就进行了深入研讨。
杨乾武发言。 主办方供图
在北京剧协副主席杨乾武看来,作为北京人艺继林兆华导演之后的代表或标志性导演,任鸣留在剧院舞台上的作品数量多、质量高,他为北京人艺留下了丰富而珍贵的艺术遗产。谈到任鸣导演的价值与意义,杨乾武认为,这些都与北京人艺的演剧传统紧密相关。只有认识到北京人艺演剧传统,在当代中国戏剧地位,尤其在当前高度市场化、商业化、多元化竞争、交融的复杂的生态中去看北京人艺的地位,就能领会任鸣的贡献。“我们一定要总结北京人艺演剧传统存在的价值,以及任鸣在这一传统中做出的突出贡献。如何为观众把戏排好,让他们接受与喜爱。因为只有好的作品,好的观众产生良好的互动,中国的戏剧才有未来。”
在中国艺术研究院话剧研究所所长宋宝珍眼中,任鸣是北京人艺演剧学派的捍卫者、继承者、实践者,也是发展者。“任鸣院长特别喜欢古诗,尤为推崇独钓寒江雪的意境与枯藤老树的境界,而且他认为北京人艺必须保留自己的境界。”谈到任鸣的导演手法时,宋宝珍认为,任鸣从不故弄玄虚,卖巧炫技,而是顺应当代观众的接受心理,用艺术的感染力赢得观众。首先,他认为,一台戏要让观众看得懂,愿意看,看了以后有收获。其二,他崇尚用简单、清晰、质朴、大气的舞台场面,表现艺术真实、细节刻画和典型意义,展现现实主义的舞台艺术特色。其三,他重视形象的种子的培育,让戏剧行动充满张力并形成自洽的逻辑和韵律,让戏剧场面有视觉美感和内在诗意。其四,他重视演员的艺术创造,把舞台空间留给有灵性、有创意的演员,“人物是舞台的中心,表演是戏剧的灵魂,导演要死在演员身上,演员要死在人物身上”。
与任鸣合作了《香山之夜》的编剧李宝群认为,任鸣深谙创作规律,深知剧本的重要,编剧的重要,讨论剧本时他思维敏锐,充满艺术智慧,《香山之夜》整个剧本创作过程中,他既有政治上的把握,也有他在艺术上的坚持,有他的原则和底线。在李宝群看来,对于北京人艺,任鸣是有功之臣。他对北京人艺充满情感,对人艺传统充满敬畏。“他为北京人艺排了很多好戏,扛起了北京人艺的大旗,也培养了多位新生代导演和演员。他还为人艺留下一座崭新的剧场。每次谈起未来的人艺新剧场,他都异常兴奋,滔滔不绝。未来在这里还将会继续上演任鸣导演的作品,很多方面他更像是北京人艺传统的守望者与看门人。”
“在我们戏剧的同行里,到现在,远远低估了任鸣。”中央戏剧学院导演系教授、博士生导师刘伟认为,任鸣恪守了北京人艺为人民服务的准则,继承和发扬、展现、拓展了北京人艺的演剧学派,并形成自己独特的美学品格和追求。另外,任鸣一生勤奋、勤劳,笔耕不辍。他是一个具有理论支撑、自觉理论追求、自己鲜明艺术主张的学者型的导演艺术家。“作为一个作品多达96部的导演实践者,他的审美一直往民族的、东方的艺术表达方式上去找寻与表达,在这方面任鸣是清醒的,他认识到了这一点,并为之奋力前行。”
中央戏剧学院戏文系教授胡薇认为,任鸣在中国话剧民族化表达的探索和尝试都是有目共睹的。综观任鸣多年的导演艺术创作,尤其在探索、实践“东方戏剧”的过程中,胡薇觉得,任鸣不仅自觉沿着焦菊隐的民族化道路继续前行,还不断探索和追求,在个人的导演艺术创作中孜孜不倦地尝试着兼顾传统与现代,寻找将人艺的传统与当下的审美、表达相融合的、有效的舞台艺术呈现方式,并将之纳入到自己导演创作实践的总体追求之中,力图在当代的戏剧舞台上,以民族化为基础,在完成现代精神表达的同时,兼容东方的美学精神、戏剧思想、哲学思想和表现手段,从而呈现更具广泛代表东方文化精髓的舞台表现风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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