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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族艺术

有了杰出人物而不爱惜的民族,是很可悲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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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杰出人物而不爱惜的民族

是很可悲的

文、 编:Kuang

2016年杨绛先生去世时,关于知识分子的犬儒与公共担当引起了不小的争议,余波延续至今。

一边以旅美学者徐贲老师为代表,强调知识分子的“公义”。在他看来,知识分子除了智识上的责任之外,更重要的是道义上的责任,即面对不公能够勇敢地站出来,而不是保持沉默。

另一边以著名历史学者张鸣老师为代表,认为知识分子在恶劣的环境下保持沉默可以理解。张鸣老师写道:“当整个社会都被动员起来,以人民的名义讨伐异类的时候,要求知识分子履行抗争的义务,其实根本不现实。”

抗争或是沉默,是那个黑暗时代两类知识分子的写照。除此之外还有两种,一种是追随主流的知识分子,另一种是被迫趋附的知识分子。

抗争的知识分子值得钦佩和铭记,沉默的知识分子也可以理解和同情,但是后两种知识分子却鲜为后人所提起,他们的一些经历虽有无奈,但终究不够光彩。

然而,正是这些“不光彩”的知识分子共同构筑了那段历史的一个侧影,一个我们只能站到阴影中才能看清的历史原貌。

▌浩然:艳阳天中的阴影

今天问一个中学生:你都读过什么文学作品啊?相信对方能够列举出许多我们听过或者没听过的名字。

但是要问一个1970年代初的中学生都读过什么,他可能只说的出:浩然。

作家:浩然

浩然是那个时代“八个样板戏一个作家”中的那个作家,很受重视,他的一些作品也是为了政治需求才完成的。

除了政治意义上的走红,浩然清新的笔触,以及对当时中国农村和农民的细腻刻画也赢得很多年轻人的追捧。

作家陈徒手在他的非虚构作品《人有病,天知否》中说道,浩然的文字“浸入我们的筋骨,让我们的贫乏生活有所依傍而不陷入彻底的空洞......三卷本的《艳阳天》和《幼苗集》涂抹了我们头顶可怜的文学天空。”

然而,正因为这样的走红,让浩然在运动后面临政治上的清算,和舆论上的批判与指责。

很多人为认为浩然彼时太过嚣张,太过得意,对那些老资格的作家毫无尊重和敬意,看不上剧作家杜印夫妇,认为端木蕻良历史复杂,还觉得骆宾基“不干净”......

但是陈徒手在爬梳档案和历史,并对亲历者采访后发现,那时的浩然其实是股难得的“清流”。他从不刻意整人,哪怕上头有压力,他也是真真假假跟着吆喝一下了事。而且在运动前,他已经尽力保护很多老作家,比如老舍先生。

在陈徒手看来,浩然只是一个纯粹的作家,他无意往上爬,只是“本分地折腾写作的事情”,“他无意有意间守住了一个做事的底线。”

浩然晚年拒不为自己在那个时代的所作所为道歉,他说“尽管有些遗憾,但是我从未对以前的作品后悔过,相反,我为它们骄傲......它们真实地记录了那时的社会和人,那时人们的思想情绪。”

浩然是那个时代几乎所有人共用的一个符号,每个人都能从他那里找到过去的碎片。陈徒手说:“我们可以批判、可以指责、可以反思,但当年围绕浩然所形成的一个历史场,对人们的熏陶和指引却是难以磨灭的,它是一种能够深入骨髓的东西。”

▌冯友兰:个人挣扎史

陈寅恪先生曾写“独立之精神,自由之思想”,被奉为中国知识分子的风骨。与之相反,“曲学阿世”,却是对一个学人最深的鞭笞。

那个混乱时代,很多知识分子要么为了自己的野心,要么被迫,都走上了“曲学阿世”之路,其中就有中国哲学界泰斗冯友兰。

冯友兰,字芝生

冯友兰先生在中国是个家喻户晓的人物,他的《中国哲学史》,哪怕没有读过,也都听说过。这本书是哲学路上无法忽视的著作,也是现在中国哲学史体系的建立基础。

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大师,其个人经历,尤其是在政治上的选择,却和他的学术成就完全不相匹配。

冯友兰先生曾因其左倾思想,被国民党逮捕过。他并没有上演一出可歌可泣、宁折不弯的英雄故事,而是很快妥协,甚至多次接受国民党方面的宴请,主动为其写文章歌功颂德。

冯先生是中国“新儒家”的代表,但是却在特殊年代成为了批林批孔的先锋。他登报否定自我,说自己之前的书是错误的,全盘否定了自己之前所有的成果,甚至说自己过去的学术著作都是\"没有半点价值的\"。变脸速度之快,令人咋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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